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竹马和天降HE了 > 正文 第262页
    第一天上班的年轻女生手足无措。

    好在这位来客似乎脾气挺好,闻言“唔”了一声:“那你知道会议要开多久吗?我可以等他。”

    “系统显示总经理办公室到12点前不得打扰……”

    “12点吗?那我……”男人低头看了下时间,“我到咖啡厅等他好了。”

    公司门口就有一家可供小憩的咖啡厅,他本打算去那里,然而尚未转身离开,从电梯间的转角处又走出来一位制服装的前台接待,看见他立刻跑了过来。

    “傅、傅先生,您来找总经理吗?”那位接待有些紧张,“抱歉,小陈今天刚来上班,不认识您……”

    “没事。”傅予寒微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可以上去了吗?”

    “当然可以!”那位接待问,“您需要工卡帮您刷电梯吗?”

    “不用,”傅予寒从兜里摸出一张什么标识都没有的白色卡片轻轻一晃,“我有。”

    他说着便朝电梯间走去,然而走出几步,忽地又回过头,对那位刚跑过来正在数落新员工的脸熟接待笑道:“不要怪她,人家只是认真工作而已。”

    后来的接待忙不迭地道歉,傅予寒怕她鞠躬把腰鞠断,摇了摇头,看似沉稳地落荒而逃。

    公司电梯需要验证工卡才能运行,非高管的工卡甚至不能使用供顶楼使用的专梯,但傅予寒就这么走进了那个平时没什么人用的电梯里。

    新来的小陈吐了吐舌头:“他是谁啊?”

    老接待瞪了她一眼:“这是咱们的‘总经理夫人’,亏得他脾气好,不然你就等着总经理找你麻烦吧!”

    小陈瞪圆了眼睛:“可他是、是男的啊?”

    “人家总经理的私事关咱们什么事?总之,你记住他那张脸,以后这个人来直接放进去就行。”老接待语重心长地教育她,“我们只需要管登记通报,特殊客户直接放行,其他不关我们的事,也不要瞎嚼舌根……”

    傅予寒走进专梯。

    专用电梯内虽然有所有楼层的按钮,但顶楼被特别地摆在了最上面,非常醒目。手机上闻煜上一条信息是早上八点发来的,他假装自己还在睡觉,没回。

    不知道这样够不够给对方一个惊喜的……傅予寒勾起了唇角。

    电梯内墙被擦得干干净净,镜子似的清晰地照出他的容颜。八年时间一晃而过,除了四年大学生活外,后面的日子就像风一样,悄无声息地便溜走了。

    岁月给他的气质上添加上了某种更为沉静内敛的东西,而且他的笑容比从前多得多。

    不过这么说来,这样的变化似乎是在喜欢上闻煜以后开始悄然生长的。

    好的爱情让人变好。

    他们上大一以后没多久,秦叔叔就带着何燕和秦晓璐离开了帝都。他一个人要照顾两个病人着实疲惫,但木讷的中年男人已经习惯背负起生活的重担。傅予寒听说后来何燕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去见了医生,一个人留在H市接受治疗,让老秦带着女儿四处游玩。

    因为这些,他俩都不太能工作,好在H市房价暴涨,他们的卖房款能供他们省吃俭用挥霍好几年的。

    秦晓璐终于如愿以偿地去到全国各地。

    说来也怪,自从她把每一天人生都当作最后一天,开始踏出家门到处去玩以后,身体反倒是一天天好了起来。可能随着生长发育,身体已经逐渐接受了她先天不足的事实,开始试图和有所缺失的器官和平共处。

    医生说这是个奇迹。

    然而这样的人时不时就会出现,明明器官残缺却健康地活着,生命医学就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而充满了魅力所在。

    随着女儿的健康转好,何燕的病也出现了转机,虽然没了傅学成定期给的钱,也失去了工作,日子过得比从前更拮据,脾气却一天天好了起来,到现在,傅予寒也会偶尔挑一个日子回去吃顿饭。

    母亲至今仍然不能理解他的爱好和事业,好在他们现在不用住在一起,见面的时候倒是比从前和气得多。

    秦叔叔曾经问过他一次,问他在外面住哪里,钱够不够花;当时傅予寒琢磨了一阵,干脆就把他和闻煜的事情说了。

    他的本意是自己有感情稳定的男朋友,也有可以正经赚钱的渠道,不用太担心,没想到秦叔叔转头从屋里拿出三万块钱给他。

    “这是你妈和我当年为了给你念大学存的钱,本来有五万的,但是前阵子小鹿做手术,我有一笔定期存款拿不出来,动了两万,还没来得及补上。等回头我定期到了时间,我再把两万块钱给你。同性恋我不了解,可我看新闻,你们这代人男男女女结婚了离婚的新闻天天有,叔叔没什么话要劝你,只希望你不要吃亏,有点钱好傍身。你妈刀子嘴,你跟她不对付,我都知道,但她心眼不坏,你爸当年给的钱,除了添补到房贷里,其他大半她都给你用了,没瞎动过,希望你不要误会。”

    傅予寒对着那一沓厚厚的红票发了近一分钟的呆。

    他不想收,秦叔叔执意塞给他,以至于他回家的时候都是头重脚轻的。

    他状态明显不对,闻煜自然要问他。恋人细密而温柔的吻落在身上,傅予寒才回过一点神,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闻煜笑了好半天,把头蹭在他颈窝里,低声说:“也没什么不好,大不了以后对他们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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