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穿越小说 > 大宋之制霸天下 > 第四十二章内乱横生【求收藏】
    一石极为可信,昨日晚间,后营叶传宗的灵堂有两名兄弟被杀害了,叶夫人也已经失踪。咱们大营的防守还算严密,本帅已经亲自过问了巡营之人,并无外人介入,在如今如此紧要关头出了这等事,实在是不能不让本帅多多考虑了,所以才有了这今日派将之法。”

    牛皋在人n中低头偷偷一笑,想不到岳帅除了行军打仗厉害外,人前演戏也是一流,昨晚后营发生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岳飞如今这么说,也是昨晚两兄弟商量的结果,岳帅这一招混淆视听做的极为巧妙,即敲打了军中那个败类,让他无从下手,又给自己下一步计划留出了借口,可谓一举两得。

    顿了一口气,岳飞接着道:“今夜子时以后,本帅会下令封营,除非有大令者,才可出入,除此之外,任何人出营一律军法处置!各位回去准备一下吧!”

    众将点头称是,一个个散开走出教军场,王雕孤零零的走在最后,手掌间紧紧抓住了信封,岳飞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他的心早跑出了教军场,满满当当的心里只有四个字,帅帐大令!!!自己的运道到底有多强大,岳飞就算机关算尽也想不到自己的手中还有一支帅账大令,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该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好好利用一下,怎么才能浑水摸鱼,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岳飞此战成功的几率很大,偏偏秦相又有信来要保护好金兀术,如今岳飞又偏偏当众点出了有内奸,让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这,王雕就无比心塞,不自觉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岳云随岳飞回到帅账,让侍卫退下,给岳飞斟了一杯茶,低声道:“义父,今日此举能不能惊动军中的那个奸贼?”

    岳飞品了一口茶,低声道:“根据你牛叔昨晚的发现,且不管那个人用了什么手段,那个人肯定得知了玉玺在为父这里,如今只能出此下策了,借助此战之需,达到封营的目的,就是让敌人束手无策,困在大营之中无法动弹。他若是敢露出丝毫的马脚,就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岳云心中不解,疑惑道:“可是您刚刚发出了信封并指明了会有三封信里面有今晚的具体行动和时间地点,万一这奸贼取得其中的一封那不前功尽弃了?”

    岳飞笑着摇摇头,道:“兵者,诡道也!行常人之不能想,做常人之不能为,出其不意才是关键,我虽然说了其中三封信里有今晚具体行动的计划,可不是我发出去的那些信,真正的三封信在为父的怀中!发出去的三封信里,有三封信是今晚守护大营三座营门的!”说罢,拿出三个没有署名的信封。

    岳云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平时一本正经言出必行的义父会做出如此这般的行径,一时间脑袋有些发懵,口吃着道:“那。。今晚谁去?”

    岳飞脸色庄重,道:“为父今天早上已经秘密的派出了一千五百人出去,每五百人为一队,潜伏在距离三百山不远的树林里,除了每人带了必备的神机弩和弩箭以外,每个人的身上还带了火油,以备放火之用,这三封信里有三张地图,分别就是三个队的藏匿地点放火地点和射箭地点,地图上也都标示了行动的时间。此次行动不比往常,所以今晚去的人都必须是百分百没有怀疑的,你算一个,你牛大伯算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本帅亲自出马!”

    岳云连连摆手,道:“义父,此举不可,军中无帅就好像人无头鸟无翅,失去领头之人军心不定,这是行军的大忌!”

    岳飞叹了口气,道:“为父又何尝不知道,若是以前,为父可以放心的派将,可是昨日间知道军中有了内奸,这件事情显然就不好处置了,说白了,为父现在谁也不太相信,因为玉玺的事情太过重大,眼红此宝的人也多的数不胜数,消息哪怕是走露一点点,都有人头掉落的危险,所以为父才不得不亲自去,一方面可以亲自监督战场,另一方面,我不在大营,还可以让暗中的宵小之辈无从下手。”

    岳云想想也有道理,问道:“不过帅账这边怎么办?”

    岳飞道:“帅账这里你不必担心,袁子通道长会帮我坐镇那里,我昨日与你牛大伯商量了一下,我们兄弟二人都认为袁道长能够担当这份重任。”

    岳云见岳飞已经把事情处理的圆满,从岳飞的手中接过信封,施礼退下。岳飞喝了一口茶,上身shen直微微拉了一下腰身,向帐外的侍卫吩咐道:“把牛副元帅请到帅帐来,本帅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牛皋带着袁子通一起来到帅账。岳飞举步迎接,笑道:“仙长,牛大哥快些进来一叙。”

    袁子通仙风道骨,一脸的慈祥,笑着道:“贫道正有些事情要与大帅相商,半路遇到牛大帅,不请自来,还望大帅见谅。”

    岳飞连连摆手:“仙长说得哪里话,鹏举欢迎还来不及呢。”

    牛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道:“别整那些个虚头巴脑的,没啥意思,咱说话就得捞干的说,照你两个,几个时辰也说不完。刚才我半路上碰到道长,道长担心你离开帅账后,会有意外发生,所以特地来找你再商量一下。”

    袁子通捋了一把白须,道:“大帅,贫道一无官职二无威信,让贫道在帅帐内坐镇恐怕不妥,难免有意外发生,若是有人发现了大帅不在帐内,军心难免动摇。所以贫道想了一计,让大帅你即在帅账,又身不在帅账,可保大营军心稳定!”

    “哦——?何谓即在帅账,又身不在帅账?”岳飞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什么分身术不成?

    “哦——?何谓即在帅账,又身不在帅账?”一声惟妙惟肖极其和岳飞相似的声音在大帐响起,仿佛刚才岳飞口中的话又自己重复了一遍一样,岳飞霍然站起,眼睛瞪的多大,仔细的瞪着袁子通的肚子,半晌后,眉头张开,笑道:“腹语?”

    牛皋刚才只顾吃茶,并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连续听了两句一模一样的话,抬起头纳闷儿的道:“大帅,你这说话怎么还带重复的?咱们都在一个大帐里,离得这么近,老牛我耳朵又不背,哪里听不到?”

    一席话让岳飞和袁子通抚掌大笑,牛皋不明所以,直愣愣的呆坐当场,岳飞满脸兴奋,拍着牛皋的肩膀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刚才袁道长露了一手绝活,就是腹语,你刚才听到的第二句话,就是袁道长用腹语所说。”

    老牛显然没有gao清楚状况,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好半天,才不好意思的问道:“啥叫腹语啊?”

    袁子通耐心给他解释:“所谓腹语,表面上是肚子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其实不然,声音还是通过腹腔,xiong腔,喉部和zuiba的配合发出的声音,不知道刚才大帅有没有仔细的观察贫道的zuiba,是微微张开的,所发声音正是通过这几部分的配合才发出的。”说罢又模仿了一下牛皋刚才的话,把牛皋吓得一跳三尺高,抖着手指着袁子通的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袁子通接着道:“贫道年轻时候曾经去寺庙游玩,遇到一位来自西域的佛陀,那位佛陀就精通腹语之术,尤其用腹语擅长模仿人的说话,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贫道当时十分感兴趣,花了重金才让那位佛陀教会了我,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牛皋虽然听懂了,但还不明白这腹语有何用处,岳飞看出他眼中迷茫,笑道:“仙长打算在帅账演一出独角戏,说话的时候你,我还有道长都在帅帐,其实呢,只是道长一个人在表演,这样就造成了一种我们三个人都在帅账的假象,混淆了那些混在大营里宵小之辈的视听,让他们以为我们还身在大帐,其实我们已经到了三才山,至于大帐这边,我会吩咐侍卫说你我三人商讨军情,外人不必打扰,如果真出现了闯入帅账的事情,道长也可以利用腹语逼退闯入之人。”

    牛皋点点头,心道岳飞果然心思细腻,料事又全面,这等心思是自己拍了马屁股也追不上的。

    三人又商讨了一阵,由于今晚有战事,又日向山西,纷纷告辞离去!

    临近夜半,王贵心中忐忑,整颗心跳的飞快,急剧的跳动仿佛把心狠狠地揪成一团,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今日所见所闻大大颠覆了他对战争的认知,以前的打打杀杀攻城拔寨简直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能够参与到这一次的大战之中,绝对在将来能够名垂青史留名。

    颤抖着手指撕开信封,王贵从里面抽出了信纸,透过信纸折叠的缝隙,在烛光下透出模糊的字迹,王贵揪成一团的心猛的松开,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脸色也放松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把信纸展开,信纸中间用苍劲的小楷写了一行字:牢守东营大门,非帅令不得出入!

    王贵眼前一黑,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慢慢一腔热血被信纸上一行小楷化成的冰流浇的寒彻心扉,竟然让我去守大门!岳飞,你欺人太甚!

    想当年一个头磕到地上四人cha草为香,歃血起誓,结为了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些年你岳飞名满天下,虽然还是处处照顾我们这些结拜兄弟,但是,这些照顾在你眼里,是施舍?还是为了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而不得已才做出戏?王贵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的添堵,呼吸急促间眼睛也微微泛出了红血丝,做在椅子间喘了一阵粗气,猛然站起,大喝道:“来人!给本将军披挂整齐,本将军今日要巡视东营门!”

    披挂整齐,王贵骑上高头大马,带领着一对人马冲向东营门。今夜宋营不比以往,灯火通明,虽然是靠近半夜,来回巡视的士兵,为明日做着各种准备的人大有人在,王贵今日气闷于xiong,一股无名火正烧到头顶,手中马鞭不自觉的就比平时力量大了许多,马匹吃痛下,咆哮不已,四蹄踏动,脚步如飞,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不少尚在大营走动的士兵见状纷纷躲闪。

    王五是个厨子,手里正拎着一个饭盒往前走,食盒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王五一双手放到肚皮上,借着肥滚滚的肚皮托着食盒,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听得后面马蹄声靠近,王五慢慢的一回头,吓得毛都诈起,一颗大马头离着自己不到一尺远,那马鼻子间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到了这个距离王五早就傻了眼,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

    他傻了,马背上的人却清醒了过来,营内骑马虽然可以,但速度却不可过快,今日间一时头脑发热,却是忘记了这一条,眼看着就要撞到了眼前这有些五短的肥胖子,王贵弯腰侧身,手中的gang枪递出,一下挑到了王五的腋下,电光火石间,胳膊一较力,枪杆带着王五飞向马的右侧,紧跟着马向前飞奔而去,只留下王五在地上呲牙咧zui的,半天才爬起。

    不一会儿,紧跟在王贵身后士兵赶到,王五无缘无故被人挑了一枪杆正然心中恼火,一抬头正看到士兵中有认识的人,刚忙喊道:“小七,过来,你五哥有话要问你?”

    小七正在人n中,听到有人叫自己,一眼便在路边看到坐在地上的跌的满身尘土的王五,想到王五平时对自己tg照顾的,就当是亲兄弟一般,赶忙跑出队列,蹲下身扶起王五,道:“五哥,你这是咋回事啊?”

    王五休息了一阵,身上虽然酸疼,倒也无碍,不过想到刚才那位将军的所作所为,心里还是气呼呼的,唉声叹气的道:“刚才那位将军跑的飞快,那马头都快碰到我的脸了,眼见着快要撞上了,他拿把枪,一下子就把我挑飞了,这不就摔了一下么!对了,小七,你们这是干啥去啊?这么急匆匆的?”

    小七挠挠头道:“本来今晚没啥事儿,还指望睡个好觉呢,没想到来了任务,刚刚王贵王将军下了命令,听说去守东营大门。好了五哥你没事就好,今天事情紧急,你就多担待点儿,我得走了,要不一会儿追不上队伍了。”

    小七说完,扭头跑了,王五看了看地上的食盒,还好屁股着地,食盒抱在怀里没有损坏,一手两手提起,一边走一边嘟囔:“守个营门你至于这么拼命么!真是的!前面又没有rou包子吃!”

    绕过了几座营帐,王五站在一座大帐前,向着门口的两位侍卫一笑,道:“劳驾,告诉王将军,小人把酒菜送来了。”

    侍卫通禀过后,开门放了王五进账,王五低着头走进,还没站定,便听一人说道:“王五,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王五苦着脸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坐在椅子上的将军眼睛一亮,又快速的眯起,zui角的笑容变得不可捉摸,低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王贵去守东营门,这事儿可越来越有意思了,好了,你退下吧!”

    王雕支退了王五,大帐内空无一人,王雕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支金灿灿的帅令,看着桌上的食盒,zui里嘿嘿冷笑了几声,鹰目中寒光闪烁,恨恨的道:“就是你了!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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